第83章 重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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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重逢
“哦？朔光仙子何出此言，仙子偏生在這個時候來訪，難道與此事有關？”鰲魚將軍忽而瞇起了眼，危險地盯著她。
“不不不，此前我並不知情，只是來看看，沒事的話，我就走了。”沐凡歌心中叫苦，自己這樣不明不白地跑來，難免要被舜濟龍王起疑，難道他誤以為自己又要來勾搭江輕石嗎？
“可是我們合歡公主哪裏得罪過魔族，他們為何忽而對公主出手？仙子既然知道內情，不妨進去與龍王一敘。”
原本春風拂面的鰲魚將軍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危險，看得人後背發涼。這個鰲魚將軍表面上文質彬彬，盛情邀請，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，既然魔族抓了他們的公主，他們就抓魔族的少君，這樣也不吃虧。
想到此處，沐凡歌不禁打了個寒噤。
反正她是死也不會去見舜濟龍王的，新仇加上舊恨，舜濟龍王想必也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看。
“這……既然龍宮出了這麽大的事，在下不便打擾，請鰲魚將軍轉告舜濟龍王，我知道他們在誰手上，這件事在下必定義無反顧，只要我有一口氣在，就一定會將合歡公主和江……江公子救出，就請舜濟龍王安心在龍宮中等在下的好消息。”
說著沐凡歌轉身便運起遇水決，果斷離開了龍宮。
“將軍，要不要追？”一旁蝦兵問道。
鰲魚將軍將手背在身後，搖了搖頭，就那樣目光陰沈地看著她離開。
沐凡歌雖然誇下了海口，可是她也並不知道去哪裏找他二人，魔族為何要抓合歡公主？
江輕石既去救她，必定早就接納了她吧……想著想著，她已心亂如麻。
“主人，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？見到江輕石了嗎？怎麽，他們成親了嗎？”辰宇一見她失魂落魄地從水中冒出來，便有些幸災樂禍。
沐凡歌“哇”的一口吐出了避水珠，一時之間也沒有心情與他擡杠，怔怔地搖了搖頭，吱吱從乾坤袋中冒出來，替她解釋了一通。
“原來如此，不過我看他們如此有情有義，伉儷情深，就算沒有成親，也快成親了吧。”辰宇聽完，在一旁說著風涼話。
沐凡歌呆楞楞的，仿佛充耳未聞，吱吱不禁捂了捂臉，辰宇不愧是他們須臾人最“討喜”的長老，哪壺不開提哪壺，盡揀難聽的話說，要不是他不敢以下犯上，早就替他們主人回嘴了。
“是了……是了……”沐凡歌呆楞了半晌，忽而臉上一喜，嘴上喃喃。
“我知道他們在哪了！”
其實辰宇說的很對，可能江輕石心中早已沒了自己……可是無論如何，她都要去救他們，細細回想漠明的話，她總覺得哪裏不對，現在終於想通了。
他曾說子辛可能已經不在了，也就是說，通元洞府已經遭到了毒手，通元洞府又在東海之濱，很有可能合歡公主和江輕石就是被抓去了那裏！
不久後她來到了通元洞府，所見的一切很快證實了她的想法。
通元洞府與她離去時那般假山流水，仙氣飄飄，不過與庸水城一樣，這裏早就人去樓空，空餘一個空蕩蕩的洞府，裏面一個人影也無。
“怎麽回事……王程——子辛——”沐凡歌運其真氣，聲音一圈一圈地在洞府中回蕩著，她屏息凝神，卻什麽回音都沒有。
“怎麽可能，通元散仙修為高超，有他在，魔族怎麽可能動得了通元洞府。”辰宇拍著翅膀在洞府中轉了一圈，還是什麽都沒發現。
“漠明——你出來，我知道你們……”這次沐凡歌才喊了一半，一陣風刮過，便感到自己身後忽而一涼，貼上了一個曼妙的身軀，接著嘴上一緊，一雙蒼白如鬼魅般的蔥蔥玉手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“唔唔唔……唔唔唔唔……”沐凡歌使勁掙紮著，辰宇也撲了過來。
怪魔使花飛雪似乎對辰宇十分忌憚，向他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，示意他不要靠近。
“少君，我們好久不見。”花飛雪另一只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，這才放開她，在她耳邊輕聲道。
“花飛雪，怎麽是你！”沐凡歌瞪大了眼睛，眼前這個蒙著黑紗，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，不是怪魔使花飛雪又會是誰！
“你不在魔界侍候魔君，跑這裏來做什麽。”沐凡歌臉色一變，她在那次魔族內亂的時候曾見過花飛雪出手，在她看來花飛雪的實力僅次於雷魔使仇天而已，若是她在這裏，那麽恐怕連通元散仙都不是她的對手。
花飛雪頓了頓，接著又微微一笑道：“放心，魔界最不缺的，就是侍候魔君的人。”
“你們究竟想做什麽，通元洞府的人呢，他們都到哪去了？”她雖面帶笑意，沐凡歌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。
“正如您見到的那樣，他們都已經衛道而死，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花飛雪說得那麽輕易，在沐凡歌聽來卻如同一道響雷，在她心頭炸開，她倒退了一步，久久難以相信。
雖然她早就知道魔族手段殘忍，決不會對修士手下留情，可是她心中總是存著一絲幻想，想起那段在通元洞府中的時光，王程和子辛，還有那一眾通元散仙的弟子，他們明明都對她充滿好奇，卻個個都是那麽呆板，每次見到她都不敢多看……
她曾經百思不得其解，為什麽通元散仙這麽不正經的神仙，能教出這麽正經的弟子，且都如此乖順、忠心。
甚至在她受到三界懷疑和追討的時候，通元散仙和他的門人弟子，將她從海邊救起，仍然願意聽她解釋，替她說話，而沒有直接將她交給修真界。
可是這些人卻全部死在了魔族的手中。
是啊，她差點忘了，師父當年就是死在漠明手中，他們雖然口中叫她一聲“少君”，可是動手的時候卻不會問一句，這些人與他們的少君有什麽關系，是不是該殺。
這些魔族，不論她當初在魔界呆了多久，是不是相識，他們始終站在對立的方位，正邪本就是無法相交的。
沐凡歌的雙眼顫動，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，終於平靜道：“通元散仙……是怎麽死的。”
“你說那個老頭啊，他運氣好，這兩天被請到仙界去了，暫時不在洞府之中，逃過了一劫，其他人可就沒那麽好運了。”花飛雪冷笑道。
聞言沐凡歌松了口氣，還好通元散仙沒事，她又冷冷地揭穿：“好運？我看是你們趁著他老人家不在，才敢來此行兇作惡。”
“少君先別動怒，我帶你去看點好看的。”花飛雪拉起了她，看了眼辰宇，又道，“不過少君你這只鳥兒一同去可不大方便，若是被發現了，可就看不成熱鬧了。”
見沐凡歌猶豫著沒有動作，花飛雪趕緊又道：“少君不是要找江公子嗎，我帶您去便是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沐凡歌心中一凜，果然在這等著她呢，於是打開了腰間的乾坤袋，向辰宇示意，辰宇此刻卻有些不安，光憑這個花飛雪一人搞的定通元洞府的弟子嗎？這附近不知潛伏著多少魔族，主人雖然是魔族少君，可難保他們就不會動她。
這個時候他若是不能在她身邊，到時候出了危險，來得及相救嗎？
“辰宇，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沐凡歌知道他在猶豫，安撫道。
辰宇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回到了乾坤袋中，他就算擔心又能怎樣，誰叫沐凡歌才是他的主人。
花飛雪這才滿意地拉著沐凡歌，在通元洞府中穿梭，原來這個洞府全然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麽狹小，裏面還有許多障眼法和迷宮一般的岔路，沐凡歌便隨著花飛雪一路到了腹地。
終於走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，那裏有一間石室，沐凡歌眼前一亮，快步走了進去。
“江……江輕石，你怎麽樣，快醒醒。”她一眼便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江輕石，連忙蹲下來將他扶起。
江輕石悠悠醒來，見到她第一眼露出了喜色，隨後神色發冷道：“你來做什麽，快走，快走。”江輕石邊說邊推開了她。
“我來帶你走的。”沐凡歌被他推開，心中一痛，卻仍是跪坐在他身邊，咬牙看著他。
“合歡在哪裏？”江輕石沒有看她，自己站了起來，冷冷問道。
“我、我怎麽知道，我是被花……”沐凡歌往身後一望，花飛雪早就不見蹤影，糟糕，江輕石究竟是怎麽了，倒像是她做錯了事？
“你難道以為……這一切都是我指使他們做的？”沐凡歌難以置信地問道。
“難道不是嗎？沐凡歌，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，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？你……既然已經跟那個姓風的走了，又何必再回來抓走合歡？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”沐凡歌百口莫辯，雙唇抖了抖，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太生氣，還是太委屈，“他們究竟跟你說了什麽？你難道真的相信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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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朔光仙子何出此言，仙子偏生在這個時候來訪，難道與此事有關？”鰲魚將軍忽而瞇起了眼，危險地盯著她。
“不不不，此前我並不知情，只是來看看，沒事的話，我就走了。”沐凡歌心中叫苦，自己這樣不明不白地跑來，難免要被舜濟龍王起疑，難道他誤以為自己又要來勾搭江輕石嗎？
“可是我們合歡公主哪裏得罪過魔族，他們為何忽而對公主出手？仙子既然知道內情，不妨進去與龍王一敘。”
原本春風拂面的鰲魚將軍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危險，看得人後背發涼。這個鰲魚將軍表面上文質彬彬，盛情邀請，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，既然魔族抓了他們的公主，他們就抓魔族的少君，這樣也不吃虧。
想到此處，沐凡歌不禁打了個寒噤。
反正她是死也不會去見舜濟龍王的，新仇加上舊恨，舜濟龍王想必也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看。
“這……既然龍宮出了這麽大的事，在下不便打擾，請鰲魚將軍轉告舜濟龍王，我知道他們在誰手上，這件事在下必定義無反顧，只要我有一口氣在，就一定會將合歡公主和江……江公子救出，就請舜濟龍王安心在龍宮中等在下的好消息。”
說著沐凡歌轉身便運起遇水決，果斷離開了龍宮。
“將軍，要不要追？”一旁蝦兵問道。
鰲魚將軍將手背在身後，搖了搖頭，就那樣目光陰沈地看著她離開。
沐凡歌雖然誇下了海口，可是她也並不知道去哪裏找他二人，魔族為何要抓合歡公主？
江輕石既去救她，必定早就接納了她吧……想著想著，她已心亂如麻。
“主人，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？見到江輕石了嗎？怎麽，他們成親了嗎？”辰宇一見她失魂落魄地從水中冒出來，便有些幸災樂禍。
沐凡歌“哇”的一口吐出了避水珠，一時之間也沒有心情與他擡杠，怔怔地搖了搖頭，吱吱從乾坤袋中冒出來，替她解釋了一通。
“原來如此，不過我看他們如此有情有義，伉儷情深，就算沒有成親，也快成親了吧。”辰宇聽完，在一旁說著風涼話。
沐凡歌呆楞楞的，仿佛充耳未聞，吱吱不禁捂了捂臉，辰宇不愧是他們須臾人最“討喜”的長老，哪壺不開提哪壺，盡揀難聽的話說，要不是他不敢以下犯上，早就替他們主人回嘴了。
“是了……是了……”沐凡歌呆楞了半晌，忽而臉上一喜，嘴上喃喃。
“我知道他們在哪了！”
其實辰宇說的很對，可能江輕石心中早已沒了自己……可是無論如何，她都要去救他們，細細回想漠明的話，她總覺得哪裏不對，現在終於想通了。
他曾說子辛可能已經不在了，也就是說，通元洞府已經遭到了毒手，通元洞府又在東海之濱，很有可能合歡公主和江輕石就是被抓去了那裏！
不久後她來到了通元洞府，所見的一切很快證實了她的想法。
通元洞府與她離去時那般假山流水，仙氣飄飄，不過與庸水城一樣，這裏早就人去樓空，空餘一個空蕩蕩的洞府，裏面一個人影也無。
“怎麽回事……王程——子辛——”沐凡歌運其真氣，聲音一圈一圈地在洞府中回蕩著，她屏息凝神，卻什麽回音都沒有。
“怎麽可能，通元散仙修為高超，有他在，魔族怎麽可能動得了通元洞府。”辰宇拍著翅膀在洞府中轉了一圈，還是什麽都沒發現。
“漠明——你出來，我知道你們……”這次沐凡歌才喊了一半，一陣風刮過，便感到自己身後忽而一涼，貼上了一個曼妙的身軀，接著嘴上一緊，一雙蒼白如鬼魅般的蔥蔥玉手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“唔唔唔……唔唔唔唔……”沐凡歌使勁掙紮著，辰宇也撲了過來。
怪魔使花飛雪似乎對辰宇十分忌憚，向他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，示意他不要靠近。
“少君，我們好久不見。”花飛雪另一只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，這才放開她，在她耳邊輕聲道。
“花飛雪，怎麽是你！”沐凡歌瞪大了眼睛，眼前這個蒙著黑紗，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，不是怪魔使花飛雪又會是誰！
“你不在魔界侍候魔君，跑這裏來做什麽。”沐凡歌臉色一變，她在那次魔族內亂的時候曾見過花飛雪出手，在她看來花飛雪的實力僅次於雷魔使仇天而已，若是她在這裏，那麽恐怕連通元散仙都不是她的對手。
花飛雪頓了頓，接著又微微一笑道：“放心，魔界最不缺的，就是侍候魔君的人。”
“你們究竟想做什麽，通元洞府的人呢，他們都到哪去了？”她雖面帶笑意，沐凡歌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。
“正如您見到的那樣，他們都已經衛道而死，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花飛雪說得那麽輕易，在沐凡歌聽來卻如同一道響雷，在她心頭炸開，她倒退了一步，久久難以相信。
雖然她早就知道魔族手段殘忍，決不會對修士手下留情，可是她心中總是存著一絲幻想，想起那段在通元洞府中的時光，王程和子辛，還有那一眾通元散仙的弟子，他們明明都對她充滿好奇，卻個個都是那麽呆板，每次見到她都不敢多看……
她曾經百思不得其解，為什麽通元散仙這麽不正經的神仙，能教出這麽正經的弟子，且都如此乖順、忠心。
甚至在她受到三界懷疑和追討的時候，通元散仙和他的門人弟子，將她從海邊救起，仍然願意聽她解釋，替她說話，而沒有直接將她交給修真界。
可是這些人卻全部死在了魔族的手中。
是啊，她差點忘了，師父當年就是死在漠明手中，他們雖然口中叫她一聲“少君”，可是動手的時候卻不會問一句，這些人與他們的少君有什麽關系，是不是該殺。
這些魔族，不論她當初在魔界呆了多久，是不是相識，他們始終站在對立的方位，正邪本就是無法相交的。
沐凡歌的雙眼顫動，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，終於平靜道：“通元散仙……是怎麽死的。”
“你說那個老頭啊，他運氣好，這兩天被請到仙界去了，暫時不在洞府之中，逃過了一劫，其他人可就沒那麽好運了。”花飛雪冷笑道。
聞言沐凡歌松了口氣，還好通元散仙沒事，她又冷冷地揭穿：“好運？我看是你們趁著他老人家不在，才敢來此行兇作惡。”
“少君先別動怒，我帶你去看點好看的。”花飛雪拉起了她，看了眼辰宇，又道，“不過少君你這只鳥兒一同去可不大方便，若是被發現了，可就看不成熱鬧了。”
見沐凡歌猶豫著沒有動作，花飛雪趕緊又道：“少君不是要找江公子嗎，我帶您去便是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沐凡歌心中一凜，果然在這等著她呢，於是打開了腰間的乾坤袋，向辰宇示意，辰宇此刻卻有些不安，光憑這個花飛雪一人搞的定通元洞府的弟子嗎？這附近不知潛伏著多少魔族，主人雖然是魔族少君，可難保他們就不會動她。
這個時候他若是不能在她身邊，到時候出了危險，來得及相救嗎？
“辰宇，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沐凡歌知道他在猶豫，安撫道。
辰宇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回到了乾坤袋中，他就算擔心又能怎樣，誰叫沐凡歌才是他的主人。
花飛雪這才滿意地拉著沐凡歌，在通元洞府中穿梭，原來這個洞府全然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麽狹小，裏面還有許多障眼法和迷宮一般的岔路，沐凡歌便隨著花飛雪一路到了腹地。
終於走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，那裏有一間石室，沐凡歌眼前一亮，快步走了進去。
“江……江輕石，你怎麽樣，快醒醒。”她一眼便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江輕石，連忙蹲下來將他扶起。
江輕石悠悠醒來，見到她第一眼露出了喜色，隨後神色發冷道：“你來做什麽，快走，快走。”江輕石邊說邊推開了她。
“我來帶你走的。”沐凡歌被他推開，心中一痛，卻仍是跪坐在他身邊，咬牙看著他。
“合歡在哪裏？”江輕石沒有看她，自己站了起來，冷冷問道。
“我、我怎麽知道，我是被花……”沐凡歌往身後一望，花飛雪早就不見蹤影，糟糕，江輕石究竟是怎麽了，倒像是她做錯了事？
“你難道以為……這一切都是我指使他們做的？”沐凡歌難以置信地問道。
“難道不是嗎？沐凡歌，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，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？你……既然已經跟那個姓風的走了，又何必再回來抓走合歡？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”沐凡歌百口莫辯，雙唇抖了抖，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太生氣，還是太委屈，“他們究竟跟你說了什麽？你難道真的相信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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